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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1.14

巴黎--香榭丽舍 | 罗浮宫—卡鲁索凯旋门—杜伊勒里花园—方尖碑—凯旋门


2013.12  Avenue des Champs-Élysée


在巴黎的第二天就打算不搭地铁,徒步走完这条大道。这座城市,俨然是由一个完美主义者经过圆规和直尺精准并细细测量过一般,每个建筑物的坐落,花园的小径,人行道的角度,物体之间的构造都处于恰到好处的位置,堪称完美。自从在巴黎铁塔上见过巴黎全景之后,仍是不敢相信,人类竟然造得出如此工整的城市。站在罗浮宫的正殿,人来人往的行人点缀着笔直的香榭丽。此刻,我只想细细品味,徒步走在这接近300年历史的大道的悠闲。

迈开脚步,罗浮宫的花园在左手边。Arc de Triomphe du Carrousel就在东方。今天的天气云多稍冷,行人都穿得比平常更厚重一些。在广场上,有许多的黑人小贩在向游客兜售钥匙圈。在我看来,法语并不如想像地那么浪漫,所感觉到的也仅是陌生而已。有时候旅行久了,突然听见一些自己明白的语言时,难免怀念。即便是英语,都十分想念。

跨过马路,走不过100米,就能够来到Jardin Des Tuileries。树木冬眠似的围绕在大道的2侧,不时会出现白色雕像树立在俩旁。有一座看起来曾经繁华的喷水池坐落在花园的正中间,而鸭子毫不在意水温地在就浮在水上。无数张的绿躺椅毫无忌惮地摆满在喷水池的周围。即使天气不暖,人们仍然喜欢坐在湖边,或是闲聊或是喂鸭子或是野餐或是发呆,只要走在这里,无论做什么,都能够使肩膀松懈。

并不急于经过这座花园,在右手边的Paul点心店买了几份法式西点,就着这道风景,吃了起来。法国的正餐不一定好吃,但是只要买了甜点或面包,还真是随便买都棒。

径直往前走,越过包围着摩天轮的礼品店之后,便来到Place de la Concorde。对于Obelisk,是充满神秘的。古埃及的一个作品,由完整的花岗石铸成。塔的四面刻满象形文。我绕着方尖塔走了大约半小时,实在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,为什么埃及的遗迹会出现在法国?就在徘徊的时候,云层散开,阳光稍微照到了碑尖,那金黄色的金字塔,像耀眼的太阳一般,闪闪发光。这一幕,美得璀璨。

在协和广场和凯旋门之间,满满的圣诞摊子开在大道上。每个摊子都不大一样,有些高一点,有些热情,有些则华丽。在集市里,不必花太多的脚程和时间,就能够看见各种法式道地的文化。法式小食我尤其喜欢。在这么多个摊子里,对于一个卖热酒的小食店就特别记得。一对中年夫妻在经营的,妻子在用铁制的酒桶烧热红酒,而丈夫则在2个大锅中,用锅铲不停地搅拌。火势非常地大,即便天气算冷,还是非常费劲的。看起来真是非常卖力而辛苦着。但是他们没有丝毫怠惰,不会有不耐烦或是累或是不愉快之类不好的情绪出现在脸上,反而乐呵呵地辛勤工作着。因为这番情景,我更是觉得这座城市十分美丽。

在集市的尾端,连接着奢华的商场大道。原本走在身边的行人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悄悄地开始变得衣鲜亮丽。人群中的气氛变得冷淡,步伐繁忙。就好像刚才所经过的集市是另一个世界一般,而这极端不同的2个商场就如此矛盾地并列在香榭丽舍大道上。

双脚开始泛酸,而就目测距离,凯旋门就在300米之外。这里,就是巴黎著名轴线的尽头。


一如往常地,法国人总是喜欢在屋檐下铸下奢靡华丽的装饰。

凯旋门的正下方,是1920年11月11日建造的无名烈士墓,墓是平的,地上嵌著红色的墓志——这里安息的是为国牺牲的法国军人。法国人仍常常来到目前,为曾经的军人们献上法国三色花。在这座墓前,点着长明灯,而这长明灯有着永不熄灭的火焰。

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,我夹在2人之间,踏着螺旋石梯径直往上走。我后边的外国女孩步伐很快,哒哒哒,脚步声催着。楼梯间很暗,不窄,人不多。我开始想像曾经走在这里的军人们,怀着兴奋难耐的情绪,循着我脚下的石梯,快步登上门顶的情形。人们聚首在城门下,兴高采烈地为凯旋而归的战士的喝彩声,连站在城门上都如雷贯耳的响亮。也许在庆祝的人群中,有些妻子成了寡妇,或是孩子从此只能从旁人的叙述知道他父亲的长相。他们夹杂在欢乐的氛围下,是多么地残忍。战争一向如此啊。

仿佛永远都到不了似的,重复着一样的拍子,旋转梯没了尽头。我走出楼梯间,喘息着站了半分钟。总算到了城门顶,而我一直走来的香榭丽舍大道就这样笔直的划开巴黎的北方和南方。刚才的脚步都散落在这条大道的四处。


在更加远的西方,远至巴黎城外,坐落着一座新凯旋门。汽车自东方来,绕过凯旋门,往西方去。车声络绎不绝,仿佛是人群在为当年的胜利喝彩。天开始暗了,街上的人也变稀了。也许他们在往回家的路上走,或去向已经订好位的餐厅,或漫无目的地散步,或只是停留。没有人愿意打扰巴黎黄昏的恬静,都不说话地看着前方。

没有夕阳黄昏的巴黎,也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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